空调28度

and I’ll give you melody.

—— 【家长组/神奇动物】当安全部长在谈论国家安全时在谈论什么(1)

又名:小斯卡曼德先生的信件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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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国魔法国会的安全部部长,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帕西瓦尔·格雷夫斯应当是一个黑脸阎王一般的存在:冷血无情、铁面无私、公正严明的同时顽固而不容一丝变通,这样的认知配上他那张似乎总是在凝重地沉思着的、严肃到几乎有些阴沉的脸庞和鬓角几缕象征岁月风霜的银发,便更加深了几分。然而人们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往往却忘了,在安全部部长这一位高权重的身份之下,他还是一名出色的、代表魔法政府形象的正气师。这意味着他的日常不仅仅是和他国的魔法部门谈判交涉,同时他还要和这世界上最危险狡诈的生物——人类,打交道。而在许多情况下,只要人类牵扯进来,在各种各样的利益的驱动中,最清晰明了的条款和原则反而成了事件中的最大的阻碍。要达成他的目的,他也得使出许多不能在搬上台面的手段,暗通款曲或是曲线救国,随你怎么称呼都行。甚至,你可以这么说吧,虽然对正义原则的坚持和维护始终不容置疑,但只要在那条界限之外,帕西瓦尔·格雷夫斯先生绝非循规蹈矩的良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正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手段代价的伪君子。

赛拉菲娜·皮克科瑞女士是少数第一眼见到他就看出这种本质的人,这种惊人的洞察力与识人能力也是她日后成为美国国会最高领袖的优势之一。正是她对格雷夫斯先生不假思索的任用和提拔,使他能够将这种令许多绅士不齿的两面性为美国的魔法界发挥到最大用处,他善用各种手段,摆平了无数大大小小巫师界和麻鸡的冲突,也帮助皮克科瑞女士一步步爬上国会主席的位置,同时雷夫斯先生本人亦逐渐在鱼龙混杂的魔法国会里站稳脚跟,地位无人可撼。

因此,当皮克科瑞女士听说那位来自英国的神奇动物学家要在她的安全部长家中暂住一段时间的时候,她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随他们去吧。”她说。

“可是斯卡曼德先生的箱子里的动物都太危险了,”一旁的下属颇为担忧,“如果它们在安全部那儿造成混乱……”

“不必担心,那是格雷夫斯,我相信他知道他在做什么。”皮克科瑞女士从容道:“比起他我更担心小斯卡曼德先生,毕竟,那是格雷夫斯,我可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

国会会长脸上露出一个几乎等于“看好戏”般的笑容,一旁的下属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事件,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而眼下被谈论的两位先生正站在一栋不起眼的宅邸门口,一位长身而立气场凌厉,一位提着箱子局促不安。

来自英国的神奇动物学家感觉自己的头皮和皮箱都要炸开了,他鼓起勇气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真的不必麻烦……”

帕西瓦尔回头瞥了他一眼,“别多心,”他面无表情,“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也是为了美国的魔法界不被暴露,鄙舍有最高级别的防御系统。”

哦,又是这一副官方的说辞,纽特觉得自己真恨这个。然而回想起自己上次来纽约时造成的混乱,他只得认命地抱紧了皮箱。

蒂娜,跟着安全部长迈进他的家门的时候,斯卡曼德先生在心里默默的想,你真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

事情的开端是半个月前,纽约事件平息之后的第三年,全世界唯一的神奇动物学家终于结束了他的新一轮环球旅行,在经过纽约时决定顺便拜访一下许久不见的好友、稍作休整的同时也可以整理一下这几年来的收获和文稿,他本来是住在蒂娜家里的(顺带一提,这位令人尊敬的勇敢女士已经从魔杖许可部调回了调查部),正巧这时候麻鸡雅各布也向奎妮小姐求婚成功,这历尽艰辛的一对恋人终于修成正果啦。

真是好事成双,如果不是国会允许这一对结婚的前提是雅各布永远不能知道巫师界的存在的话。

对于奎妮和蒂娜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顶多不要在雅各布面前使用魔法就好——问题就是一旦雅各布搬进来,纽特就不能再在金坦家住下去了,就算能用遗忘药水使雅各布把时不时纽特从箱子里冒出头的情景忘掉,他们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小的一间公寓在已经住了金坦家两姐妹以外,还能塞下除雅各布以外的另外一个长住的男人呀。

于是蒂娜在无奈之下只得把纽特又带到了国会里,本来他自己再找间旅社住下就行,可国会坚持他的那口箱子必须在魔法部的监控范围下,眼下金坦家住不得了,蒂娜就得把他托付给自己的另一个同事,正当他们在斯坦福先生和格雷格女士之间犹豫不定时,安全部长穿着他那件浆得笔挺的长风衣出现在了门口。

“金坦,你上周的报告——”他的话讲到一半就打住了,目光在纽特身上梭巡。

“哦,”蒂娜急忙站起来,她想起来部长实际上应当是没有和纽特打过照面的,“部长,这位是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他是——”

“我知道他是谁,”安全部长颇为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蒂娜和纽特对视了一眼,她看起来颇为不安。

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安全部长双手环胸,用探究的眼神在神奇动物学家身上打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如果他没地方住的话,”他对着蒂娜说话,目光还在纽特身上打转,那眼神给人带来的压力巨大,善良的学者不由得想起自己直面那只抓狂的囊毒豹时的场景,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为什么他不住到我家里来呢?”格雷夫斯先生说完了那句话。

这句话的效果不逊于一句石化咒,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许久,纽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谢谢您……部长,”他清了清喉咙,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紧张,“不过我想不必麻烦您……”

“我的房子挺大,”部长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而且防御措施足够严固。足以避免奇兽跑到麻鸡的世界里捣乱。”

“……您的好意令我感激,”英国的学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过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

美国的安全部长不解地皱了皱眉头。

这是英美文化里一个巨大到令人悲哀的差异:美国人永远不明白,当一个英国人露出温和谦逊的笑容,用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说出:“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这个提议。”的时候,他的意思其实是“一边去吧,小子,就算世界爆炸了你也别想我答应。”

此时这个悲剧就又发生了一次,当小斯卡曼德先生努力露出温和谦逊的笑容,用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说出这句话以后,格雷夫斯先生仍旧双手插兜,带着一点细微的不耐烦的神情站在门口,大约——大约又过了十秒左右吧,他就又开口了:“考虑好了?”

梅林的胡子啊。纽特茫然的看着这个美国人,脑子里的大本钟隆隆敲动。我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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